纵隔千年的光阴,你的一字一句仍然震撼着人们的心灵,我透过一笔一画,探寻着你。 那年,你出生在眉山一个小康之家,母亲温婉,教你启蒙;弟弟亲切,形影不离;父亲严厉,监督你读书。你从小便是天之骄子,十一岁便能做文章。十九岁,省试,你以绝妙的文章拿下第二名,一句“因其褒贬之意,以制赏罚,亦忠厚之至也。”自此打开你辉煌却跌宕的一生。 1061年,24岁,你的仕途正式开始。前路坦荡,人生顺遂,似乎一抬眼就能看到闪光的未来。这年冬天,你与弟弟第一次分离,胞弟作诗与你道别,你也作一和作,“人生到处何所似,应似飞鸿踏雪泥”,雪泥鸿爪,由中可见你豁达的性格是与生俱来,生性如此,手足分离,也可是雁过留痕,痕去无迹。 《饮湖上初晴后雨》这是你第一次被贬时作的诗,也是处于你人生的第一个失意点,你看着“水色涟漪”,“山色空蒙”时,在想着什么呢?或许只是即景生兴,挥毫落下的笔墨。毕竟你这般洒脱,贬谪如何能败你的雅兴? “会挽雕弓如满月,西北望,射天狼”你是封在鞘中的利刃,锋芒无法被遮掩,满腔报国之意只留得,杭州再贬到密州,壮志难酬于词中,顿挫难平。第二年,超然台。“且将新火试新茶。诗酒趁年华”,超然,你为旧台取这样的名字,也是劝自己做超然之人,时代的浪潮拍打着一叶独舟,你在潮头,身处风雨之下。 东栏的梨花开了,“梨花淡白柳深青,柳絮飞时花满城。惆怅东栏一株雪,人生看得几清明。”你将这首《东栏梨花》送给了接替你的孔宗翰,离开密州至徐州,梨花开遍满城,春光美好,却易消逝,你还想再看看梨花白,柳色青,便踏上了下一程长途,41岁的你,经历母亲、妻子、父亲相继辞世,政治上也遭受打击,如何的失意归结于对花期短促的遗憾,和一句“人生看得几清明”。 湖州,一句“愚不识时,难以追陪新进”使得你被当权的变法派借题发挥,心血之作断章取义归结为指责朝廷新政,讥讽朝廷,甚至对皇帝不满的有力证据,乌台诗案,你在狱中三个月,黄州三年多,常州一年多,而一句自讽“平生文字为吾累,此去声名不厌低”。便以玩笑了却了如此不公。 贬谪期间,你更是作出诸多名篇绝句,以无惧命运的摆弄,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“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”“试问岭南应不好,却道:此心安处是吾乡”…… 晚年,太后寿终正寝,改革派重回历史舞台,耄耋之年辗转于惠州,儋州。午夜梦醒,一场噩梦竟是“夜梦嬉游童子如,父师检责惊走书”,想起了儿时的回忆,感慨一句“学道未至,静极生愁”,写下《夜梦?并引?》 生命的最后一年,“心似已灰之木,身如不系之舟。问汝平生功业,黄州惠州儋州”,聊以自嘲,似在感慨才气未尽,却少了几丝愤慨,似在惋惜功业未成,又少了几丝悲伤,却是不少豁达,想来也是64年如一梦,人世浮沉,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也无风雨也无晴”。 我细细品味着你超脱的诗意,你留下的文字慰藉着你当时的心灵,也在千年后为无数迷茫的灵魂点亮夜灯,东坡居士,您早已化作永恒的星,却好似留下了,灵魂的碎片在诗中浮现,略见您人格的一斑。
指导老师:徐志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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